阿寄

  殷郊:让爷爷活到200岁3

3,玥者,祥瑞


15,

捡了个猫?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值得支支吾吾半天。殷郊的朋友,除了质子营几个还有谁,殷启那几个草包儿子?

姬发沉吟两秒

“小咪?咪咪?小麦?米饼?”

殷郊拍拍姬发的肩膀,一脸惆怅:“兄弟,质子营要是再克扣伙食,我带你去混几顿还是没问题的。”

姬发哽住,不过想起姜王妃的手艺,还是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虽说自打殷郊姬发两人暴揍质子营·前·无良厨子之后,质子营伙食有了大幅进步。不过大锅饭,怎么比的上殷商小殿下开的小灶。


16


鄂顺和姜文焕在角落里小声商议着什么,时不时伴随着欢声笑语。殷郊还记得,就在殷寿登基后,两人再无笑颜。直到他从昏迷中醒来,四大伯候皆以谋反罪论处,除了西伯侯被压在地牢深处,东伯候,南伯侯,北伯侯,还有鄂顺的头颅用绳子绑住,悬挂在城墙之上。

崇应彪继承了北伯侯之位,突然得了殷寿看重,巡守牢狱。姜文焕却被殷寿发配到城门处,每日看着挚友和父亲叔伯的头颅在上空死不瞑目。

殷郊不知道同为“弑父”为什么两人待遇不同,鄂顺是如何死的,姬发又是如何保下父亲。

他以前也觉得活人祭祀,殉葬,司空见惯,直到当时还很小的姬发躲在他的身后,哭着说西岐从未有如此野蛮之事,都是以猪牛羊牲畜祭祀。

他对此亦感触不深,那些野蛮的,笨拙的奴隶生来就是卑贱,和他们的差距大概比人和牲畜的差距还要大。不都是祭祀,有什么区别呢?

直到看到熟识之人头颅高悬,才惊觉权贵和奴隶也可以一昔易主,如果不是上天来决定了人的贵贱,那么被杀死的那么多人死后的冤魂是否会看着他们,

如果殷商的先祖真的做错了,那被杀死的那些奴隶又算什么。

微风拂过,传来尸体的腐朽气息。姜文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也要将他拖下深渊。


不过他只看到母亲的尸骨鲜血淋漓,愤怒就淹没了他的理智。忘却了种种不合理之处,毅然决然得……赴死。


殷郊深呼吸两下,竭力忍住心脏鼓槌如雷的痛楚,姜文焕不明所以得对他笑笑,笑意矜持,显然过得不错。


毕竟县官不如现管,身为主帅的质子,不像殷郊游离在质子旅之外,不像鄂顺性格腼腆,不像崇应彪刺头挑事“有勇无谋”,不像姬发性格安静不爱管事,姜文焕在质子旅中不得不领头管事,也培养了几分气度。此时得胜归来,别无忧虑,自然……笑得开怀。


“表哥,你哭什么?”


殷郊擦擦泪水,看见鄂顺在旁边窃笑,顺势拧了一把他的脸,触感温热。


“父亲交代你们跳质子舞去,管我作甚。”以一向轻慢的语气把两人赶跑,殷郊终于有了重获新生的真实感。


奥对,还得跳舞。


虽然这次献舞不会有被狐妖控制住心神的殷启一剑刺死帝乙,但是殷郊很难不怀疑野心勃勃的殷寿在声名最盛的时候折腾什么花样,以此图谋王位。


他要……


战舞怎么跳来着?


17,


质子营众人都在一种昂扬的氛围中,被选中跳战舞的数十人跳得不亦说乎。分成两队,崇应彪和姬发一组,鄂顺和姜文焕一组,时而两两呈格斗对弈之态,时而击盾,时而变换阵型。


对了,中间那一圈质子就是要把自己托举起来给帝乙献舞的。


殷郊摇晃了一下玉杯,里面有一滴狐妖血。


娄玥脸色煞白才逼出了这一滴血,若无其事得说此为精粹,让帝乙身体机能大进。


玥者,上天赐予有德圣皇的一颗神珠。相传少昊出生时,有五色凤凰领百鸟集于庭前,此凤凰衔果核掷于少昊手中。寓为祥瑞。


殷郊想,父亲虽然行为荒诞,但有一句说得对。有这样一个大杀器为自己所用,怎么不算祥瑞。


祖宗?为了当上王,祖宗算什么。


为了营造一个家庭和乐的假象和虚幻的安稳,祖宗算什么。如果烧掉祠堂能换回那个敬爱的父亲,殷郊想,我也会那么做的。






ps:对于殷郊来说,殷寿抛弃夫妻父子之情才能刺痛他,所以他想做的就是“改变”父亲,改变不了就把两个人绑到同一个船上让自己(和母亲)不被抛弃,其他人没那么重要,质子营的兄弟情算一点,姬发的友情算一个,但是并没有照拂过他的亲戚啊,祖宗啊,殷郊也是无所谓的😋毕竟他一个毫无过错的太子被杀,殷寿烧宗庙,也没见祖宗显灵阻止,或者救人啊




殷郊:让爷爷活到200岁2

殷郊:我有一个朋友,不是,我是说,我捡到了一个猫……



灵感2.2

daddy一个人包扎伤口的那段真的孤独又英雄无人在意的悲凉谁懂,

外面一群小伙儿还嘻嘻哈哈,换我是daddy也得心理bt

inshow你真的,好坚强,带801个还不疯



10,

狐狸有点不乐意,让凡人长寿,这个凡人还是天子,她也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


如果真是恩人的心愿也好,关键是这小子跟他爷爷真的一点也不熟,啊。


门外喧喧扰扰,殷郊和狐狸约法三章,姬发在门口咚咚咚敲门。


“殷郊,我们一起……送送苏全孝。”


殷郊轻嗯一声,苏全孝为人良善,就算时隔两世,他也会怀念纯善稚子。


11,


“苏全孝?谋逆之人的儿子,他不配做我们的兄弟!”


崇应彪果然还在发疯,和姬发两人当场就打起来。


“啧,口是心非的小子,诺,这个骂人的刚刚还给苏全孝哭了一场。”


还没喝下去的酒撒了一地,殷郊尴尬转身“咳咳咳,你们继续打。”


质子们压抑了8年,如今能以一个“英雄”的身份享受胜利,喝酒的,闹腾的,打架的……


不远处,主帅营帐空空荡荡。


殷寿在做什么呢,上一世,他应该和狐狸精极尽缠绵之事吧?现在只能隐藏他的野心,继续做一个“正常”人的假象。


他推开营帐大门,殷寿手里一圈纱布缠绕在胸口,还有血滴滴答答落下。


殷郊愣在原地,直到殷寿一脸不耐


“关上帘子,全把风雪招进来了。”


12


殷郊跪坐在殷寿身侧,笨手笨脚地绑纱布。


殷寿被这笨拙的动作弄的……伤口更伤了。还有这蠢小子还系了个蝴蝶结,成何体统。


不过习惯养了801个赔钱货,殷寿早就被折腾地没了脾气,他端详了一下殷郊脸上不甚明显的鞭痕,


“这次大战,你有什么感想?”


殷郊疑惑,殷郊回想起了质子营八年回回写800字各式感想的恐惧。


“额……苏护此番反叛我商,是,是……”


于是大脑一片混沌的殷郊一问三不知欲言又止,殷寿忍了又忍看在鞭伤的份上只“轻轻”抽了他一顿,殷郊委委屈屈跪坐在营帐一角拿起刻刀在竹简上刻战后反思。


好痛苦,好想出去和姬发他们一起打架。


13,


“生有涯兮路何长

身何在,在异乡

双亲老兮发苍苍

旦旦与暮暮,倚门望……”


班师回朝,本该是喜事。他们在无数商民叩拜和敬仰中骑着高头大马,赫赫而归。


但是质子旅有多少记不上名字的兄弟埋骨他乡。除了少数几个在大邑商面前也略有薄面的大诸侯,其余的小势力质子的生死其实无人在意。还有无数普通的军队,押运粮草的仆从,奴隶……他们的生死,更是不会有人记得。


这几天还算不错的心情终结于帝乙和殷启。


两人坐在王架上,坦然接受殷寿作为臣子献上的苏护头器,帝乙看着还未腐烂的人头笑得心满意足,感觉自己的王权得到捍卫。殷启巡视一圈,却有所不满,尚未发作,殷寿从奴隶中挑出的几个隽秀少女跪下盈盈一拜,齐贺万世殷商,瞬间又心满意足。


那日离开营房,殷寿问殷郊:“你当真喜欢苏护之女?”殷郊一咬牙接过黑锅,尤自辩解:“我对她并无男女之念,到底……一个弱女子,罪不至此。念在昔日苏全孝的情分上,我会保护她一时平安。”


殷寿信没信,殷郊不知道。不过就如前世“苏妲己”栽在雪地里那样楚楚动人,殷寿却只想着此女可祭旗……就连殷郊曾经以为的“献好”太子,也是洞察狐妖能力之后的一步棋。


也对,他那样骄傲的人,怎么会屈身讨好一个贪逸好色的废柴太子。

  

最多,为王权屈一屈身。


殷郊随着父亲向国君和太子下拜,心中却再无半分敬意。


然后他才恍然发现,殷寿从未教导他对权势的敬畏,而是对自身智谋,力量的追求。


可惜殷寿登基的太意外,曾经满意于儿子的叛逆刺向了他自己


14,

这几日狐妖安安分分地隐藏自己的存在感,最多用阴测测的(殷郊视角)扫过殷郊府邸里来往的仆从侍卫,等到殷郊终于拜见过母亲回到寝殿,她才懒洋洋地舔舔手


“殷郊,我要吃人。”


殷郊手上动作不停,声音却坚定:“这个不行。”


不过千年的狐妖可不是善茬,他犹豫一下:“你可以到外城那里,随便逮个人喝几口血,别闹出人命。真的非吃人不可,狱里有作恶多端的死囚,不可伤害无辜之人。”


狐妖咂咂嘴,很不满意,但是妖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殷郊,为什么你从不称呼我的名字?”


狐妖很喜欢“苏妲己”这个名字,或者被人称为苏姑娘,少君,感觉像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一般,只有殷郊一直叫她狐妖。


“苏妲己贞烈,若是知道死后会被冠以妖物之名,何其悲哀。”


“好吧,那你帮我想个名字。”


“……”


“姬发,我是说,我有个朋友……不是,我是说如果我捡到一只猫,起个什么名字好听?”


姬发:???